9月24日,留下这封遗书,凯歌在自家后院的杜仲树上自悬离世。
实际上,遗书早在6月23日就已写好。
从6月23日到9月24日,这三个月里,凯歌经历了多少次生与死的纠结抉择,无人知晓。
然后,他便走向了后院那棵老树。
从卧室到树下,不到二十米的路。
没有人知道这个举步维艰的残疾人是如何走到树下,又是如何鼓起莫大的勇气离开这个世界的。
葬礼上,来自各地的诗友赶来送凯歌最后一程,这个小山村从没如此热闹。
坟前,大家用诗来悼念这个青年诗人,没能赶来的诗友则用诗歌连载的方式来纪念凯歌,他们之中,不乏如香奴、林火火、苏墨年等凯歌所仰慕的前辈。
家人在收拾凯歌的遗物时发现,皆是海子的诗集。直到葬礼上,从诗友们的唏嘘中,这个农民家庭才知道凯歌最崇仰的海子对他的影响早已深入灵魂。
生活的艰难、爱情的悲观……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凯歌选择了离开,唯有他自己知道。
因为诗人的身份,21年来默默无名的凯歌,用死亡的方式,在诗歌界掀起了波澜、唏嘘和感慨。
对家人们来说,是海子带走了他们最心疼的孩子;对凯歌来说,这是一个纯粹的、为诗而生又为诗而死的诗人的归宿。
“不写诗,他也许浑浑噩噩过完一生,甚至长命百岁。”对家人们来说,是海子带走了他们最心疼的孩子;对凯歌来说,这是一个纯粹的、为诗而生又为诗而死的诗人的归宿。
就像他诗里所写的那样:我的躯体是我最后的监狱。